“容兄太客气了,帝都乃是大兴的首善之区,世家大族、富商巨贾云集,我区区一个小师爷,又怎敢去那样的地方?”
“这些你不用担心,你是我容隐之的贵客,帝都谁人不敢善待于你?”
阿箬噤声,是呀,帝都那样的地方,谁又敢不给容隐之面子?
可是,越是这样,她才越发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她就像一朵没有根茎的浮萍,想要立足,谈何容易?
于是,阿箬顿了顿,非常客气,而又无奈地对容隐之道:“多谢容兄好意,帝都,我还是不去的好。”
说罢,她淡淡一笑,然而容隐之却忽地加重手掌力度,捏得阿箬的肩胛骨有些生疼,“不去帝都,就呆在这里自生自灭吗?”
“容兄说笑了,我是县衙的师爷,薪酬虽不高,却足以糊口……再说,我娘生前的愿望便是让我考科举,如今我也打算好好读上两年书,万一以后能交上好运,与容兄同朝为官,到时候,还要请容兄多多照顾呢!”
容隐之不为所动,他身体往前靠了靠,沉声道:“元兄弟,你这师爷当得如何暂且不论,难道你就不怕有朝一日会露馅儿?”
闻言,阿箬的脑袋轰的一响,她极力保持着镇静,道:“容兄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容隐之也不着急,他又往前靠了靠,附在阿箬的耳畔道:“我都知道……元姑娘!”
阿箬吓得往后一缩,彻底失去了抗辩的能力她倚在门框之上,不敢置信地看着容隐之。
岂料,容隐之竟松开手,然后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半晌,他才道:“你……真的是女子?”
“什么?”阿箬眼睛瞪得溜圆,方知容隐之刚才是在试探于她,都怪她不好,一时没稳住,竟就这样露了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