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阿箬不解地问道。
“我只是忽然觉得,似乎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在你脸上看到过这种欣喜的样子了!”离忧感叹道。
阿箬轻轻一笑,戏谑道:“你还好意思说,我变成如今这副深沉的模样,不正是拜你所赐吗?”
然而,她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这一年的读书积累,早已让她脱胎换骨,她越是多记一个字,就越是明白自己肩头那沉甸甸的责任,所以,她从未怪罪过离忧。
此情此景,离忧那厮,竟冷不防搬出一面铜镜,倏地摆到阿箬面前,道:“深沉的模样?为何我只看见了丑陋的模样?”
阿箬翻了个白眼,正是气不打一处来。
“阿箬,”离忧轻轻唤道:“今日我要送的礼物,你可得好好收着!”
“别这么多废话,先拿出来瞅瞅!”
离忧放下铜镜,从腰间取出一个白净的瓷瓶,道:“喝了它!”
“这就是你送的礼物?”她想起自己这一脸的雀斑,和下巴上的那一道疤,道:“莫不是叫我缺胳臂少腿的灵丹妙药?”
离忧眼神凶狠地盯着她,似乎在说——非得喝了!
阿箬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定是拗不过他,便接过瓷瓶,一饮而尽!
淡淡的甜味,似乎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生辰快乐,阿箬!”离忧轻轻祝福道。
阿箬嗯了一声,不觉脑子有些晕晕乎乎。
“对了,还有一件事,需得告诉你!”
“嗯!”她点点头。
“今日的最后一份书简,是从帝都传来的,上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离忧顿了顿,幽幽道:“司马佑下令,立皇长子司马笠为太子,协领天下事宜!”
阿箬一怔,想说些什么,但很快,她就身子一软,整个地跌落在书案之上。
离忧一把接住她,将她打横抱起,然后径直朝洞外走去。
这一年以来,阿箬从未离开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