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在容府大花厅举行,等阿箬步行而至时,才发觉,原来容隐之早在那处等着她了。
“容兄!”阿箬福了福身。
容隐之双手将她扶起,而后面带笑意仔细端详了一番,不置一语。
阿箬被他看得有些难为情,“容兄看什么?”
容隐之方才回过神来,淡淡道:“我曾听人说过,毛嫱、西施乃是严妆佳、淡妆亦佳,而你……”
阿箬掩嘴一笑,打趣似的问道:“我又如何?”
“我看到你此刻之状,便想起你在姚关那会儿满脸雀斑刀疤狰狞的模样,可是我,却觉得那与你此刻并无多大差别!”
这回,倒是叫阿箬惊诧不已,“容兄的意思是,筱渔给我的这个打扮极为失败了?”
男子摇摇头,又极温柔地说:“那你便会错了意!我此言,是在夸你!”
“夸我?”
精心装扮与陋颜丑貌无甚差别,竟还好意思说夸!
“对,粗服乱发,不掩国色,说的便正是箬儿你!”
闻言,阿箬的脸刷地一下红了,这容隐之夸人的技巧还真不是一般的浮夸。
而容隐之却镇定自若,他拉着阿箬的手便往花厅内里走去。
此刻的花厅,人声鼎沸,华灯异彩,虽未正式开席,宾客却已差不多到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