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隐之也端起茶杯,没有多说一句,亦是一饮而尽。
阿箬顿了顿,觉得有件事,还是必须要再提一声更好,“容兄,我的事,还请千万不要告知给太子殿下。”
容隐之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忽然问道:“先前我向他隐瞒你住于我府中一事,你可怪我?”
阿箬抬起头,道:“说实话,我最开始确实有些惊讶,但即便那时,我也没有丝毫怨怪容兄之意。”
她知道,容隐之那样做,只是不想让她卷入更大的漩涡之中。
容隐之叹了口气,很是温和地说:“箬儿,你知我便好,请你务必相信,我是断然不会向他提起任何有关你之事的。”
阿箬点点头,咬着嘴唇道:“容兄君子之风,我自然是相信的。”
孰料,容隐之闻言竟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嘴角,轻轻道:“君子?你可知,我亦有我的私心。”
他双目灼灼地看着阿箬,仿佛有千万万语深匿其中,阿箬初时还敢对望于她,但望得越久,心下却越有几分发怵,到最后,阿箬只得下意识地低下头,直到那时,容隐之才仿佛回过神来,轻轻开口,换了个话题。
“你如今是东宫客卿,殿下可有指派得力之人照顾你的起居?”
阿箬点点头,道:“有个叫庆安的小太监,为人很是机警忠直。”
“小太监?”容隐之沉吟道,“可你女子之身,终究是有些不方便。”
“不妨事的,我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一应事物可以自己处理。”阿箬赶紧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