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当初司马笠领了皇帝的诏命前去姚关探查究竟,最终却无功而返,就这一点上来说,他心中一定是憋着一股气的,故而,今日面对离忧再提此事,他才会问得这般直接。
“太子殿下这话说得冤枉,其实,当初我亦是愿意出来投靠的,只是不料,半道上却出了九郢山盗匪那么一桩公案,因此,我只得退居山林,缓缓图之。”
司马笠盯着屏风后面那人,显然对这个解释并不买账,“你这理由,牵强得很。”
屏风后的离忧叹了口气,又说:“不瞒殿下,我之所以收敛计划,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便是……”
“便是什么?”
“便是坐在您身边这位元青公子。”离忧沉声答道。
司马笠甚为不解,说:“这事与元青有何关系?”
离忧顿了顿,道:“逐凤楼的数位长老夜观星象,曾断言,这位元公子乃是逐凤楼命定的良主,主人既因变故被困姚关,我们也便没了前来帝都的理由。”
阿箬早料到离忧会编个离奇的理由出来,没想到,他竟几近说出了实情,只是这实情听上去合情合理,相信司马笠也没有多少怀疑的理由。
“也正因如此,我们才会安排乔老爷子一家住在他们隔壁,并自元公子幼小之时,便教他学习驯鹰之术。”
闻言,阿箬大惊失色,没想到,离忧为了让司马笠相信他今日的举动,竟从那么早开始便已布下了幌子,这个幌子真真切切,纵使司马笠有心去查,也一定查不出任何破绽。
“所以,今日这场驯鹰之试,是特地为元青而设的?”司马笠问道。
“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