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心头一沉,不知该如何作答了。
“当年的事,容隐之都给你说了吧!”司马笠淡淡问道。
无甚需要遮掩,阿箬忙回答道:“容大人与微臣讲过。”
司马笠放下酒坛,看着她,“讲了也好,总归都是自己人,你也当明白我心中所想。”
阿箬稍稍挺直脊背,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只听司马笠又说道:“所以,我要当皇帝,唯如此,才可解我心头之恨。”
阿箬并不意外,但莫名地却有点难受,她叩首于地,回答道:“微臣愿助殿下,九死不悔。”
司马笠伸手扶起了她,赞叹道:“好一个九死不悔!本王没有看错人。”
阿箬心头一颤,不禁苦笑,因为她比谁都清楚,这话是确确实实的真话,但真话并不等于全部的话。她有口难言,于是,端起桌上的酒坛,将那容器中的竹叶青酒,一饮而尽。
由于喝得急,阿箬来不及换气,到最终竟呛得咳出了声。她咳个不停,司马笠颇为担心地上前拍了拍她的背心,“这酒虽然清冽,但度数却不低,纵使酒量再好的人,也不是你这个喝法。”
阿箬刻得面红耳赤,但心底却有种莫名的痛快,一年多时间了,她还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般恣意妄为。
“殿下……”她轻轻唤道:“这酒真是个好东西,一阵急饮后,却让我心底舒畅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