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当阿箬迷迷糊糊醒来时,发觉自己竟合衣躺在竹榻之上。
她猛地一个激灵,径直从榻上弹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她揉了揉自己昏沉沉的太阳穴,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可是,无论怎么回想,她始终只记得司马笠递给她一整坛竹叶青酒,然后,她像着了魔似的不停地灌酒,至于喝酒之后发生了什么,她竟有些浑然不查。
阿箬努力摇了摇脑袋,看着自己整齐的衣襟,心想:“我怎么会睡在此处,司马笠去了哪儿?”
她望了望窗外,只见阳光越过云层,正落在竹林的绿叶之间,阿箬伸了个懒腰,而后站起身来,心想:“瞧这日上三竿的模样,司马笠大概已经上朝去了。”
阿箬捶了捶略有些酸软的肩,一扭头却看见了矮几旁那些歪七倒八的酒坛,她略略数了数,这些酒坛加起来大约有十二坛左右,阿箬叹了口气,才明白难怪自己会醉得不省人事,原来竟喝了如此之多。也不知,昨夜自己有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算了,说不定司马笠将我扔在此处便悄然回了未央宫,毕竟,此处又冷,还只有一张窄小的竹榻,以他太子之尊,又如何受得了这等委屈?”阿箬打定主意,便决定不再去想昨夜之事,于是拉开竹坞木门,大步走了出去。
今日艳阳高照,也算这正月里头一回的好天气。
阿箬挑着没人的道,拐拐绕绕才回了正英殿,可是大殿之前,庆安和筱渔早已在等候了。
“大人——”
“公子——”
二人一见到阿箬,几乎同时喊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