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那二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
阿箬颔首,而后又说:“或许,那个管家久在帝都,并不清楚蜀中之事。”
司马笠与容隐之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不知当如何抉择。
见状,阿箬想了想,又说:“诸葛有我虽然性情异于常人,但到底是大兴子民,若殿下愿亲笔修书一封,诚挚求取,或有一线转机。”
“元兄弟说得不错,这的确是我们的最后一丝希望。”容隐之附议道。
司马笠点点头,当即走到书案之前,提笔疾书,倚马可待。
书信写好了,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谁去送?
若只派个寻常的东宫卫士前去,未免有不敬之虞,可若派个有职权的文官,时间上又耽搁不起。
司马笠犯了难,捏着书信的手微微有些颤动。
岂料,一旁的容隐之竟跪倒在地,而后道:“殿下,臣愿同左麒麟一道,前往蜀中,取回解药。”
司马笠表情复杂,思索一阵,却又摇摇头,“不行,你不能去,你一旦走了,帝都这边的行动会受到影响。”
是呀,揭发何延年,与卓氏相抗,决不可少了容隐之。
“殿下,”阿箬拱手,“微臣有一个建议。”
“快讲!”司马笠命令道。
“去送信的人,不单单只是信使,还得兼着督促诸葛有我交出解药之责,故而,一定要是个有身份、有体力,还有……厚脸皮之人。”阿箬轻咳一声,似是给自己壮胆,“这情形,其实很像当日在姚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