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司马笠去后,阿箬猛地便从浴桶里爬了起来。整个上午,她都有些魂不守舍,直到用过午膳,那样的彷徨才缓和了些。
亦是此刻,她才记起了昨日筱渔那似有要事要说的模样。
“昨日你要说什么?”阿箬转过身去问道。
筱渔长舒了一口气,道:“公子,你可算记起来了,方才我都一直不敢提。”
方才那情景,就算是她自己也吓傻了,更别提这战战兢兢的小婢女了。
“说吧!”
“昨日我接到了两封信,一封来自逐凤楼,楼主请您今日务必去一趟绮兰阁。”筱渔微微垂首道。
闻言,阿箬答道:“离忧嘛,他不来找我,我也必定会去找他的。”她顿了顿,一脸笑意,“我还得去找他要银子呢!”
筱渔自然明白其中之意,因而也是会心一笑。
“还有一封呢?”
“昨日公子午睡之时,我接到了容府的飞鸽传书。”筱渔顿了顿,抬眼看着阿箬。
“容兄?”阿箬有些惊讶,说实话,自从容隐之将筱渔送来了东宫,便还从来没有启用过她这条线来进行联络,这回,他选在受命主领三司会审过后,想必定有什么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