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她却扑了个空。
这会儿,当她眼睁睁地瞧见这个银马鞍时,心底竟莫名巧妙地生出一种彷徨。她不禁埋怨自己,怎么会那么唐突,去买这样一件司马笠根本不需要的礼物。
她叹了口气,越发有些局促不安。
“还是算了,君臣之谊应该分清楚,我只找个合适的时机去向他请辞便好!”
而后,阿箬趁着旁人不注意,将这银马鞍暂且存放在了橱柜之中。
过了一会儿,筱渔进到室内,阿箬本想吩咐她明日去买官服,孰料,筱渔竟说,李蟾早在午后便已经着人将一应衣服、配饰全都送了进来。
阿箬哦了一声,心底却是五味陈杂,她挥挥手吩咐筱渔出去,自己则是在那个没有掌灯的房间,一直枯坐到深夜。
……
第二日早朝过后,阿箬便去兵部报道。
如今的兵部,尚书受审,继任之人尚未确定,代理主事的乃是一正三品侍郎——蒲熙文。他是个五十出头的中年人,平日里见谁都是笑脸相迎,不得罪人、不出大错,乃是他做官处事的原则。不过,他的这套原则,在官场却很是受用,也正是如此,他才能平平安安做到如今的位置。
平日里,兵部大小事务,皆由前任尚书何延年说了算,何延年需要他的无争,他也需要何延年的放任,因而,蒲熙文的日子也算过得自在,可自从那日朝堂上一闹,何延年成了阶下囚,他便被推到了至关重要的位置,直叫他寝食难安、心烦意乱。
更可气的是,陛下竟然将那个告御状的元青分来兵部做什么司库,这不是往他的心口捅了一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