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又救了我一次。”阿箬低着头,尴尬得连一句感谢之语都说不出来。
“你可知道他是何人?”司马笠转而问道。
阿箬摇摇头,道:“我不知,不过……这会儿冷静下来一想,倒觉得他有些眼熟。”
“眼熟?”司马笠追问道。
“嗯,”阿箬忆起了那日在弘农读书台,容隐之所遇到的刺客,似乎与此人有些相似,于是她便向司马笠简单陈述了几句。
岂料司马笠那厮,淡淡嗯了一声之后,竟问了一句与此事全然不搭边的话,“你私下里去见过容隐之?”
阿箬一怔,只得如实回答:“容兄邀我于读书台一聚,故而,我便去了。”
“他找你……所为何事?”司马笠有些不自然地问道。
阿箬心中一紧,没料到,竟会在如此情景之下,向司马笠提出搬离的请求,于是,她恭恭敬敬作了一揖,而后道:“殿下,元青自来帝都以后,便在东宫叨扰,原本我是太子属官,所以并无大碍,而今我却受了天子令,就职于兵部,我思前想后,发觉自己似乎已经没有理由再继续逗留于此了。”她顿了顿,不知为何,说及此事,心中竟有一种莫名的难受,但话到嘴边,即便再伤人心,她也不得不说出来,“元青蒙容兄照拂,为我寻了一处极佳的住宅,那日,他便是邀我过去,商讨此事的。”
司马笠冷冷地盯着她,声音里也没有一丝温情,“所以,你今日,是要向我请辞?”
阿箬咬着嘴唇,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不料,司马笠竟破口大骂道:“忘恩负义的东西,今日,便应叫那刺客将你一剑刺死算了。”
闻言,阿箬手足无措,她从来没有意识到,司马笠竟会如此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