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话时,阿箬是想到了劲松禅院外的那个老人家,想到了他从诸暨一路逃难至帝都所经历的种种。
司马笠两眼出神地望着阿箬,阿箬却也在不经意间触到了他的目光。她是下意识地躲闪,下意识地垂下了头。
“你一个女子,心中怎地装得下如此多的苍生世情?”司马笠压低了声音,凑近了问。
阿箬有些惭愧地摇摇头,“我不过是有感而发!”
司马笠笑了笑,又道:“我很喜欢你的名字,不如以后私底下,我便唤你青箬吧!”
阿箬心头莫名一颤,但还是立马点头道,“一切但随殿下喜好!”
司马笠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再次举头望月,一言不发。
月色如水,明亮非常,然而,天际有云,时时将月亮挡住,又成了美中不足。
阿箬瞥了一眼司马笠那微微扬起的下颌骨,不禁鼓起勇气问道:“殿下,您真的不肯带我去会稽吗?”
司马笠一愣,垂眸看着她,“这是打仗,都是真刀真枪,不似你在朝堂,还可浑水摸鱼!再说,军营不比帝都,你以为那是你这样的……女人可以轻易呆得住的吗?”
阿箬有些不服气,直言:“你不要如此瞧不起女人,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近有西楚贺兰旌,她们不都是纵横战场名垂青史的吗?”
“花木兰从军,那是历史的偶然,至于贺兰旌,你可知,那是寄居会稽时就敢把诸葛有我打得鼻青脸肿的厉害人物,你与她们想提并论……不合适,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