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笠跳下马来,在一棵梧桐树下点燃了篝火,阿箬一边忙着添柴,一边烤着火,不一会儿,她那原本被夜风冻得有些僵直的手,便恢复了知觉。
虽已是三月底,但夜里的空气总是凉的。
阿箬正抱着自己的胳臂陷入沉思之际,一件巨大的披风便从她的头顶拢下,随之而来的便是一个比披风更为温暖的臂弯。
篝火之侧,司马笠轻轻拥着她,初时,她尚觉有些不好意思,但无奈困意来袭,最终她竟不知不觉倒在司马笠的肩膀上睡着了。
司马笠一边摆弄着篝火,一边拉紧了身上的披风,他的脸颊抵着阿箬的额头,过了良久,他才幽幽道:“好好睡吧!真不知过了今夜,还有没有安生觉可以睡。”
……
当阿箬被一阵鸟鸣之声惊醒时,她猛地一震,发觉天已大亮。
阿箬迅速坐起,发觉自己裹着司马笠的披风,睡在干草堆上,身旁的篝火只余灰烬,可是司马笠却不见了踪影。
“该死!”她轻声斥骂道:“这个司马笠该不会将我丢在此处,自己悄悄进城去了吧!”
她站起身来,环顾一圈,发觉除了老马不舍还在树下垂头吃草之外,司马笠那匹叫做生风的白马早已不知去向!
果然被耍了!
阿箬气得将那披风重重扔在地上,而后揉揉眼睛,奔到不舍面前,解开缰绳,跳下马背,便迅速朝着会稽城的方向而去。
她一边纵马奔驰,一边恨恨道:“今日之事,我定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