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她停下,却也没有半分松手的意思,反而再一用力,一把将她拉到了怀中,然后附在她耳畔,轻轻道:“青箬,我历经艰险从贺景源的军营中杀回来,难道你都没有担心过我吗?”
他的声音很哀,像一只乞怜的狼犬,可怜中带着霸道。
闻言,阿箬转过身去,问道:“殿下,当时的情况很凶险吗?”
司马笠原本僵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容,而后他双手拉起阿箬的手,淡淡道:“凶险倒还算不上,不过十万火急却是事实。”
“你……受伤了?”阿箬上下打量他一眼,迟疑道。
司马笠摇摇头,又说:“虽未受伤,却痛到窒息。”
阿箬一愣,“如此,难道是受了内伤不成?”
司马笠没吭声,阿箬便有些急了,“还真是受了内伤呀?伤得如何,还是赶紧请个大夫……不,既是内伤,当请山止先生那样的武功高手来看。”
她咽了口唾沫,又补充道:“殿下,不如我先送你回去休息,而后再去竹林之中找山止先生。”
说罢,阿箬作势便要将司马笠扶走,谁知,脚步尚未挪动,那人竟双手一环,将她整个地抱入怀中。
阿箬正发愣之际,只听那人又在她耳边低声道:“青箬,我没有受外伤也没有受内伤,我受的是心伤,是面对着你,逃不得、近不得、紧不得、松不得的无奈,这种无奈让我狂躁不安,让我的心都伤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