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倒是风平浪静,不见任何异样,司马笠松了口气,终于回了营帐休息。
阿箬却不似他那般轻松,只趁着众人不注意,再次返回了先前的山坡,果然,朗月之下,清风徐来,一个矫健而颀长的身影,正负手而立。
她十分忐忑地迈步上前,而后道:“离忧,方才果然是你。”
离忧没有转身,也没有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反而语气清冷地说:“原本,我以为,只有容隐之一人,对你揣着那般心思,如今看来,倒是我盲目自信了。”
阿箬心头一沉,立即意识到,司马笠定是将方才她和司马笠的事看了个一清二楚,这叫她该如何解释?阿箬自知也编不出什么更合理的理由,便只得咬咬唇,说道:“司马笠……确实对我有意,可我,并未答应他什么。”
闻言,离忧当即转过身来,一把握住她的肩膀,情绪激动地说:“并未答应?你是不愿答应,还是不能答应?”
不愿意味着什么,不能又意味着什么,阿箬十分清楚。
她叹了口气,回问道:“不愿如何,不能又如何?”
离忧盯着他,眼中闪着烈烈凶光,“若是不愿,我尚可视作是你的逢场作戏,可若是不能……”
他的声音不禁一滞,惹得阿箬连忙问道:“若是不能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