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司马佑先是一怔,而后脸上竟带着一丝苦涩的笑:“时至今日,你还是这般隐忍求全,朕……”
淑妃伸手遮住了司马佑的口鼻,道:“陛下无需多虑,当年的芯鸳倾慕牧野王殿下,愿为他做任何事,今日的淑妃倾慕大兴陛下,亦愿为他倾尽所有!”
司马佑抬手握住她的手掌,“芯鸳,委屈你了,这些都是朕的不对,朕会想尽一切办法弥补与你的。”
淑妃躺在司马佑的肩头,淡淡道:“陛下,臣妾已经贵为大兴一品皇妃,极是尊荣,臣妾的家族,这些年来也未对朝廷出过半分力,可依然是大兴人人敬仰的蜀中豪族,这些,全是陛下对臣妾的厚恩,臣妾日夜感激,不知回报才对,陛下又怎可又提弥补二字。”
司马佑轻轻一笑,“芯鸳,朕犹记得当初在会稽见到你时的模样,彼时,你天真烂漫,时常一身红衣如火,然时过境迁,今日的你,竟也如此这般温婉懂事,说实话,朕的心中很彷徨,甚至不知该为你高兴,还是该为你忧戚。”
淑妃笑意甚浓,“陛下说笑了,如此这般的变化,陛下当然该为臣妾高兴才是。”
“朕能得你,何其有幸?”司马佑深深感叹道。
“陛下,其实真正有幸的是臣妾。”淑妃忽然道。
“哦?说来听听。”
“臣妾有幸,当年能去会稽,见到陛下与先皇后那般恩爱模样,后来,亦是有幸能成为妃嫔,伺候陛下,”她顿了顿,语带深情道:“其实这些年,臣妾一直觉得自己身上有种使命,那便是替先皇后伴在陛下左右,让陛下在想念她时,能有个说话的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