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很贴心的为阿箬找来了一件青布棉衫,那种柔软亲肤的质感,让她整个人不自觉都变得柔软起来。
换好衣衫,饭菜已经做好。赵伯将饭桌摆到了庭院之中,他还在庭院四角摆上了灯台,如此朗月之夜,又有满院灯影幢幢,一餐山中晚膳,竟吃出了别处模拟不来的情调。
还未落座,司马笠却走到她面前,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阿箬担心他又提方才之事,所以连忙先说:“殿下,先用膳吧,菜都凉了。”
可是司马笠却没有反应,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盯得她浑身上下颇有些不自在。
然而,就在阿箬以为自己今日难以敷衍过去之时,司马笠却忽然双手一抬,而后径直环到了她的脖颈之后,“殿下,您这是?”
然而司马笠却语声极其轻柔地说了一句:“别动。”
阿箬僵在原地,随着司马笠的进一步动作,她才逐渐意识到——原来,那人只是想用布条将她的长发系在一处。而后,司马笠竟还伸手,替她轻轻打理额发,直到一切平顺整洁,他才心满意足地缩回手,还一边夸赞道:“嗯,与你很相称。”
阿箬不禁有些惭愧地低着头,而此刻赵妈却已再次催促他们入席就坐。
“赵妈,你也坐。”司马笠指了指身旁的空位。
“表少爷折煞我了,也就是在此处我们敢与你随意说话,若是换做别处,莫说说话,就是我们想上前磕头,怕也是会被那一众侍卫挡住的。”赵妈带着笑,继续道:“更何况,今夜这情景,我和老头子又岂敢前来打扰?”
司马笠噗呲一笑,摆摆手道:“行了行了,既然赵妈不愿,我也不勉强你了,下去休息吧!”
老妪退下后,司马笠拿起桌上的酒坛,轻轻嗅了嗅,而后道:“若我没猜错,这应是今春才酿的杏花酒,味道清淡宜人,你且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