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淡淡道:“正是!”
“我瞧着海运船上的盐,皆装在麻袋之中,为何你这短短路途,却偏要弄这样几口大木箱?”那人狐疑道。
“官爷好见识,问到了点子上!”十七沉声赞道:“从越州发出的海运船,全都做了降温防水处理,所以,一麻袋一麻袋往上扔就好,如此也方便会稽官府清点。可是,咱们会稽境内却不同,因为大多数采用的陆运,再加上这春日时分,一会儿骄阳似火,一会儿阴雨绵绵,我们怕路上遇见突发状况,所以大多采用这种木箱作为保护壳,以求不弄湿其中的麻袋。”
“是吗?”统领眼皮一抬,轻轻嘟囔了句,“我瞅着这木箱的大小,整个一棺材模样。”
闻言,阿箬心下一颤,手已不自觉按在了佩剑之上。
十七亦是微微一怔,而后竟朗声大笑起来。
“瞧您这话!”十七道:“若今日真出了什么岔子,我便只能对着这几口‘棺材’掉眼泪了。”
然而,十七的一句玩笑却并没有解开那人心中的顾虑,他冷哼一句,而后沉声命令道:“来人,撬开!”
闻言,阿箬心头一紧,若非一旁的司马笠拦着,她肯定已经伸手去阻拦了。
很快,第一只箱子已被撬开,雪白的盐粒在晨光中熠熠闪光,谁知,那统领光用手摸还不够,竟拔出佩剑,往盐中一捅,不停搅动起来。
十七着实看不下去,只试探道:“军爷,这些盐可是老百姓入口之物,弄脏了不好!”
那统领这才收手,而后又命人开了第二箱第三箱,并且重复着方才的一切动作,可始终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