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如此!”司马笠恳切道。
“不过,这件事,我到底是给办砸了!”阿箬沉声批评道。
“何出此言?”
“若我能游得更快一些,更快将你带出水面,说不定便能追上船,也就不必与他们走散了。”阿箬叹了口气,只说:“不知山止先生和容兄如今是何情况?”
司马笠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已做得十分好,我感激之至,不必再对自己过于苛责了!”
阿箬点点头,却还是略略叹了口气。
“师父武功高强,即便再遇上一批同样的高手,他也不会惧怕!想必当时情景之下,他也一定是忙于应付,才没有时间理会船只的漂流!”他顿了顿,十分坚定地说:“容隐之虽身体有恙,但到底还是个绝顶聪明之人,他们两个只要没走散,便一定会平安无事!”
这些道理阿箬自然清楚,但不知为何,从司马笠口中说出,便有种分外使人安心的力量。
于是她点点头,又道:“但愿他们一切顺利。”
“我与师父有约,若入蜀途中发生意外,便最终集会于成都锦官楼,你且放心,咱们径直往那里去,定会与他们重逢的。”
阿箬应了声是,很快二人的话题便转移开了。
“不知为何,走到江边,竟莫名想起了苏学士的词。”
阿箬一听,并不觉得奇怪,因为她和司马笠有同样的感受,只听她轻轻念道:“长恨此生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
司马笠抿嘴便笑,玩笑道:“我与你,竟已心意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