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此刻,一直沉默不语的容隐之开口道:“殿下,诸葛先生心思独异,远非常人能解,但不管怎样,他愿意帮我们便是好事,只待明日我们前去谢过他,便可启程回帝都了!”
司马笠回过神来,似乎不打算再钻牛角尖,他将信纸折做一处,而后揣进胸口的衣襟之中。
“既然如此,我便即刻出谷,准备好回程所需之物,”元芷言语之间带着忧虑,语气却还是淡淡的,“只是这一回,水路是行不通了!”
说罢,还没待三人反应过来,元芷便又消失了踪影。
阿箬不想面对司马笠的质问,便以更衣为名离开了小屋。
她跑了一阵,觉得离屋子较远之时,方才停下了脚步,她倚在一棵辛夷花树下,望着那些艳丽的花瓣,只觉情丝万端,愁肠难解。
突然间,她听到了脚步声,但她并没有转身去看,因为那脚步声平和温柔,并且没有丝毫躲躲藏藏的意思。
过了片刻,脚步声止,那人却已停在了她的面前。
“让我猜猜,”那人温柔说道:“你和山止先生一定去见过诸葛先生了!”
阿箬轻轻一笑,问道:“那容兄不妨再猜猜,我们和诸葛先生是否相谈甚欢。”
容隐之静默地看着她,最终道:“如果你们相谈甚欢,今日送来的便不应是一封简洁的书信,而应是诸葛家多年隐忍培植的势力!”
阿箬一颤,不由得夸赞道:“东山族长,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