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十分痛恨司马佑说出这样的话,可她知道,作为大兴皇帝,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司马笠一直垂着头,过了许久,他方重重磕了一记响头,答道:“儿臣始终忠于大兴,忠于父皇,绝无半点违逆之心……然则师父对儿臣有恩,儿臣又岂能为了个人之权位,而辜负长者之意!”
司马佑满脸震惊,只直直盯着司马笠不知如何言语。
司马笠深吸一口气,决然道:“父皇若执意如此,儿臣便只能舍弃权位,做个不孝子了!”
“你……”司马佑雷霆大怒,“你这小子,恁地如此不开窍?”
“陛下,”杨玄远起身拱手道:“不知您可否听老臣一句!”
“杨老请说!”司马佑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怒火。
“依臣所见,今日咱们最主要地是弄清新任太子是否有诬陷之实,至于废太子与那西楚余孽的事,从大处说事关国本,从小处说亦算得上陛下的家事,所以一时之间也不好妄作判断。私以为,废太子需要时间去考量,陛下也需要时间平复心绪,不如先将他们三人暂时收押,待到大家心平气和之后,再行商议。”
杨老这话,算是给了双方一个台阶,司马佑虽在气头上,可更希望司马笠能迷途知返,所以他很是无奈地挥挥手,而后道:“来呀!将这三人暂时收押大理寺,等他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让他见朕!”
司马笠垂着头,应了句“谢父皇!”
可就在这个当口,阿箬与容隐之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两人几乎同一时间迅速起身,将司马笠左右挟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