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咬着嘴唇,懊恼非常。
“他们要害的,并非只有先生!”草厅内堂响起一个响亮的声音,声音沉稳,似已好久没有听见。
阿箬转过身去,充满惊喜地注视着站在墙角的司马笠,他一身寻常黑袍,头发高高竖起,看起来,只觉清爽明净,无甚嚣尘。
阿箬之所以惊喜,是因为司马笠自那日祭台归来后,整个人显得非常低沉,她自知愚钝,不会哄人开心,所以只得终日以各种理由为借口,守在司马笠身旁。她自是知道,以司马笠的性子绝不会轻易寻了短见,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忧心忡忡,就是只觉要亲眼见到他自己才会安心。
“你都听见了?”阿箬急忙问道。
司马笠冲着他微微颔首,而后又吩咐左麒麟说:“你来说说当时具体情状。”
此时的左麒麟已是神色如常,他大致将整个过程与司马笠说了一遍,司马笠听得非常认真,甚至还反复确认其中的细节。
不知怎的,阿箬觉得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可她也说不出来,究竟变在何处,是变得更好,还是变得更坏。
阿箬来不及深思,司马笠便叫来了容隐之,可当左麒麟去请元芷时,容隐之却插话道:“先生说给我的配药中还少了两味,要去山上采,这一两日恐怕不会回来。”
阿箬点点头,心想,元芷没在家中倒也还好,若叫他听得此事,恐怕又会多出许多波折。
如此想着,她也便安心加入了司马笠和容隐之的商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