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一颤,忙道:“先生,这几日,您不会住在此处吗?”
“为防外间情况突变,我依旧会回到草庐居住,若有异常,一来方便逃离,二来也可及时传递消息给你们。”元芷淡淡道。
众人皆知道,元芷一旦打定主意,便是不容易更改的,故而司马笠上前道:“有劳师父,只是外间情势复杂,还望您擅自珍摄。”
“这是自然,”他顿了顿,向着阿箬的方向,“我不在此处也好避免那些不必要的麻烦,你们,无需多虑。”
阿箬知道,他所说的麻烦,指的自然是不愿面对即将苏醒的司马佑。
她拱拱手,让开一条路,对那人道:“我送先生出去。”
说罢,她便率先迈步,不让旁人有任何阻拦的机会。
……
就这样,阿箬他们在洞中躲了整整十日。虽然他们尽全力照顾着昏迷中的司马佑,可到了第十一日清晨,那人依旧没有丝毫转醒的痕迹。
最着急的还要数司马笠,阿箬几乎是眼睁睁看着他瘦了一圈。
“我再去请先生来!”
话音刚落,容隐之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臂,并且柔声劝道:“先生破晓时分便来过了,他说过,药石已枉然,陛下会醒,但何时醒便要看他的造化了。”
“这……”阿箬说不上话来,眼光却还是落在了司马笠身上,他那副模样,真是叫她心碎。
“好了……别说了!”良久,司马笠有气无力地叹道,“你们先下去吧,我一人在此守着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