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翁顿了顿,忽然说:“老奴此番也是第一次见到娘娘,说实话,刚开始老奴也是吓了一跳!”
“阿翁何出此言?”阿箬轻声问道。
“您呀,与令兄长得太过相似,竟至老奴一时间也难以辨别,甚至怀疑您是元青穿了女儿衣裳故意戏弄老奴!”阿翁半带着玩笑说了此话,阿箬心中却是咯噔一声。
“这倒也不奇怪,民女与家兄一母同胞,长得的确十分相似,但家兄向往江南风情,不久前已然辞官远去,现在不知细雨骑驴浪迹到了何处。”阿箬捂嘴一笑,又道:“所以呀,今日站在此处的,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元青箬。”
闻言,阿翁不禁笑了两声,“娘娘果真是个洒脱的灵性人,难怪素日里淡泊名利的淑妃娘娘也对您赞赏有加!”
阿箬心里一沉,试探道:“阿翁方才说淑妃娘娘对民女赞赏有加?”
阿翁点头称是:“确实如此,淑妃娘娘一回到宫便去陛下跟前复命,她称娘娘不仅相貌端庄,冰雪聪明,更是十分尊敬长辈,与她可谓是一见如故……”
一见如故?听到此,阿箬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也不知那日怒气冲冲破门而出的淑妃究竟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说出这样的话的。
“娘娘对你喜爱有加,于是便恳求陛下早些颁下旨意,好让您尽早过门!”
阿箬咧嘴而笑,但她实在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福身,搪塞一句:“娘娘如此夸奖,民女实不敢当!”
最终,阿翁带着笑意离开,走时他还叮嘱阿箬,让她抓紧时间收拾地方,等着皇家送来的聘礼。
收拾的事,她自己固然不会插手。
所以,当府中人来人往,忙着收拾前厅之际,她就悄悄躲在了后院一处隐蔽的回廊之下,有一搭没一搭地哼着小调。
“你倒真是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