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阿箬愣了愣,隐隐约约有些印象,“银杏怎么了?”
“你不在帝都时,那银杏长势堪忧,我本以为它快活不成了,哪知经这秋雨一淋,满树竟然冒出了新芽,如今正翠意盎然呢!你若是眼睛疼,不妨出去看看吧,或得舒缓。”
筱渔这一提醒,阿箬倒是想起了好久不见的容隐之,前几天他专程来府中辞行,说是要回东山一趟。阿箬对他为什么回去并不感兴趣,只关心他的身体状况,于是再三问询叮嘱。容隐之还是一贯笑意温和,不过看他的气色,似乎也不算差。
“我此番回去,就是找东山的老大夫给我瞧瞧病,他年纪大,不方便来帝都,我便自己走一遭吧!”
阿箬只知东山之人好读诗书,人人皆是学问大家,却不知还有医术了得之人。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大夫,只不过先前他为祖父瞧过,兴许更清楚咱们容家人的身子骨。”
容隐之说的祖父,就是容祁。
但是,一想到容祁英年早逝,她心里就不禁咯噔一响。
“容兄,不如让阿爹跟你一道前去,你的状况他最清楚。”阿箬建议道。
容隐之笑了笑,表情清淡温和,“箬儿不必担心,先生早为我开好了药,一路上按时吃便是。”
阿箬不敢强人所难,只好点点头,应承着。
“箬儿……我速去速回,定会赶在你大婚之前回到帝都的。”容隐之微笑着说:“我已向陛下和太子请旨,由于你兄长远行,将由我代替元青的兄长之责,送你出嫁。”
阿箬听了这话,心里很是温暖,然而,当她抬眼又瞧见容隐之的笑容时,却总有一丝隐痛与哀伤。
“容兄,箬儿得兄如此,真是一辈子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