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问你,大兴可有哪条律法规定,不准女子为官?”元芷淡然问道。
司马佑拂了拂衣袖,一脸傲慢地说:“并无。”
“那阿箬入朝为官期间,可做了任何一件违反大兴律法,混乱朝堂之事?”元芷又问。
司马佑只答:“并无!”
“她既未违反律法,又未为非作歹,你有什么理由制她之罪?”元芷质问道。
司马佑冷哼一声,答曰:“欺君罔上,这是她最大的罪过,单凭这一条,便是罪大恶极!”
元芷吸了口气,以异常平稳之语调问道:“看来,陛下若不治她一个重罪,是无论如何也消不了心中这口恶气的!”
司马佑傲慢道:“不要将朕说得如此意气用事,朕之所为,乃是为大兴朝廷考虑!”
“为了大兴朝廷!”元芷喃喃道:“既然陛下如此顾大局,不如考虑考虑我的提议。”
“哦?”司马佑饶有兴致,“你有何提议,不如说来听听!”
元芷清了清嗓子,“你抓了阿箬,却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她与西楚的联系,只能以欺君的名义治她之罪,即便你将她杀了,天下百姓也永远不会知道这其中厉害,反而只会将这当作皇室的笑话。所以,我建议,不如你将阿箬放了留下我,如此,既可解了你心头仇恨,又可以给天下那些妄图复立西楚之人以震慑!”
司马佑有些发愣,他全然没有料到元芷会给出这样的条件,所以一时之间竟显得难以抉择。面对陷入沉思的司马佑,元芷也没有再说什么,他静静地立在一旁,一副万事看透的淡然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