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箬确定,元芷对着她温和一笑,嘴唇微启,似乎在说:“箬儿,保重!”
“爹!”阿箬泪流满面,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疯狂吼道。
然而,她的声音并未传出,因为,有人恰好在这个时候捂住了她的嘴。随即,那人又是挥手一掌劈在了她的脖颈之上,并从身后稳稳地接住了她。
此刻,刑场之上,刽子手手起刀落,鲜血漫撒当场。
很多年以后,当帝都的老人们谈起这桩往事时,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们原本以为,西楚余孽,女帝贺兰旌的丈夫,一定是位不可一世的英雄,面对当日之事,说什么也该闹腾一场方可罢休。谁知,他竟那样轻易便服了软,端正地跪在地上,等着生命的终结,就像一个文弱的书生一般。也有人说,其实他当日那样,是为了保护某人,因为又有谣传,说人群中当日有他极为重要之人,而朝廷更是派了大批暗卫卧底其间,只要那人敢轻举妄动,便立刻就有朝廷兵士冲出去,将其捉了,处以极刑。
“那那个重要之人是谁?”
“西楚余孽的重要之人还能有谁,自然也是西楚余孽呀!”
“那人后来去了何处?”
“这……便无人知晓了!”
关于刑场之上是否真的出现此人,此人究竟去往了何处,民间出现了许多猜测,其中大多都只捕风捉影无甚根据,但说的人多了,却不免也会出现那么一两点相合之处。
但是,帝都之中可能从来没有人知道——那个丢出令签,看似一脸淡然的司马笠,或许才是当日最不安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