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叫元青箬的女人……”皇帝顿了顿,带着思量。
司马笠不自觉地抬头望着他,眼神中甚至充满了期待。
“如今我已铲除了元芷,若你能想办法铲除蜀中和逐凤楼的势力,让她失了后援,你想将她留在身边也不是不可以。”
司马笠很惊诧,没想到这个皇帝如此轻易就改了口。
“只是,这样的出身是不能再用,而且,你也绝不可以立她为后。”司马佑正色道。
司马笠不由得苦笑一声,心道:“不能立她为后,我做这皇帝也就无甚生趣了。”
但这话是不能与司马佑说的,左右先得让他答应自己领兵去夔州。
司马佑看着司马笠,见他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亦判定他心中定有不平,于是又言:“父皇也曾年少轻狂过,亦知道你心中此刻深情难泯,但时间会洗平一切,若干年后,你就会发觉,只有眼前拥有的,才是世间最重要的。”
司马笠心中一凛,脱口就问:“那在父皇心中呢,您对母后的情意难道都是装出来的吗?”
司马佑一愣,脸上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朕对你母后的情意怎会有假,朕与她又岂是你和那元青箬可比的?”
司马笠不想与他争辩,故而只得抿着嘴,很是静默地伫立在原地。
皇帝又叹一口气,最终道:“你明日便领兵去吧,记住,此一战,乃是你建立军功的良机,切不可白白浪费了。”
司马笠这才拱了拱手,回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