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中兵员素质不差,然而其中大部分者却更擅陆上厮杀,只有祖籍夔州附近的兵士,深谙水性,可堪重用。”夏侯诀进一步分析道:“可这次的大兴军队,虽号称禁军,但大部分是来自于荆州的水兵,如此比较下来,我们确实不占优势。”
司马笠如今陈兵水上,不就是想避开陆地,与他们来一场水战吗?
只怕那他老早便分析透了阿箬的士兵构成,所以专门针对他们的短板,来定了这一套作战之方法。阿箬不禁苦笑,那人表面上与她情深意长,背地里却做着万全的准备,果然一点也不让人意外。
“所以,此番,不能强夺,只可智取。”离忧忽然开口,这一点,倒与阿箬不谋而合。
“你有什么高招,不妨说来听听。”阿箬饶有兴致。
“我这招数需费些功夫,你不如先说你的。”
阿箬扯了扯嘴角,不知离忧这厮如何看出来的,但他既然问了,阿箬便坦然答道:“先前我翻看夔州一带地形图,发觉距距营帐五里之地,有一块极平坦的垭口,那垭口周遭尽是高峻山峰,垭口东侧便是长江水道。若我们能占据此处,由垭口至江畔摆阵伏兵,或可以制高之优势,重创敌军,打破其战阵。”
闻言,夏侯诀略略点头,似乎也很赞同。
“若敌军不想与我们短兵相接,只一味拖下去,又该如何?”离忧忽然发问。
“这个不难,我们可以派出先锋,佯装战败,而后诱敌深入。”阿箬解释道。
“方法固好,却变数颇多,而且成效缓慢。”离忧一语否决。
阿箬有些惊讶,于是追问道:“那你定是有可行之法,不妨说来听听。”
离忧的目光透着凶狠,只道:“简单,以水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