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回到营地时,离忧正站在营门外等她。
“你去了何处?”那人几乎是一个箭步冲上来,还没等她下马,便开口问。
阿箬见他满身凌厉之气却难掩周身疲惫,便兀自压下心中不满,回答道:“去了周边,探查地势。”
离忧眉头一蹙,回问:“我今日率兵袭击,却未见到司马笠身影,你又至晚才归,该不会是见他了吧?”
被他揭穿,阿箬也没抵赖,“是半道被他截走的。”
离忧手中拳头捏紧,很是不悦。阿箬瞥了一眼他,终于问道:“我已知道消息败露一事,也只是司马笠运气好,后来的战况如何?”
离忧轻哼一声,似乎一听到司马笠三个字,就足以引发他心头所有的怨愤,“就算他运气好又如何,他的战舰被我毁了七成,兵士也多有折损,想要再筑起截挡长江水道的天险,几乎是不可能的。”
阿箬点点头,心头却明白,司马笠先前关于这场战事的预测几乎全部应验,两边皆各有得失,这场战争最终还是陷入了互无进退的相持阶段。
她没有答话,眼神一瞥却看到了离忧裤腿上那濡湿的一团。
她心下一惊,忙问道:“离忧,你受伤了?”
离忧并未垂眸,轻描淡写道:“就大兴军营中那几个喽啰,如何伤得了我?只不过今日频繁奔袭,又参与厮杀,扯动了前几日的旧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