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掀开帐帘,里边站着的竟是离忧。
司马笠几乎是在看到离忧的那一刻,便拔出长剑,一副要和他一决生死的模样。
离忧冷笑了一声,而后道:“阿箬,你以为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凉州军营,便不会被我察觉吗?”
阿箬抿了抿嘴,还是下定决心道:“我向你保证,容兄没有干过任何伤害西楚之事,他身体有疾,受不得这样的折腾,我请求你,放了他。”
离忧一怔,盯着阿箬的目光有些颤抖,“阿箬,从小到大起,我们俩便是最亲密无间的伙伴,但凡是你的要求,我都尽力满足,可如今这件事,我却不能应允!”
司马笠一听见离忧说“亲密无间”四个字,便不由得怒火中烧,他举起剑,指向离忧,“你嘴巴放干净点!”
离忧眼神一瞪,不怒自威,“大兴太子,这是我与阿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还是不要插嘴的好!”
司马笠听见这话更是生气,他只想当即冲过去,与那人拼个鱼死网破,什么家人,谁是他的家人,真是自作多情,讨厌至极。
阿箬见司马笠有异,一把抓住了他,“司马笠,冷静,现下先救了容兄要紧。”
在她的劝说下,好不容易司马笠稍稍克制了自己的脾气,可是当即,离忧就拔出剑,一挥手,将其架在了容隐之的脖颈之上。从方才他们进来起,容隐之便处于昏迷的状态之中,所以即便身临险境,他也还是一动不动的。
“离忧,住手!”阿箬的声音有些嘶哑,她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因为,她比谁都知道,离忧一旦狠起来,连自己都杀,更何况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