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后宫就这么巴掌大一块地方,要想在这里活着,活得风风光光,谁和谁之间又不会有积怨呢?”这一回卓贵妃没笑,语气之中反而带着一丝怅然,他瞥了一眼司马笠,“要说这后宫之中有谁是真的清清白白,恐怕便只有早早去了的那位吧!”
“早早去了的……”司马笠沉吟,“你是说我母后?”
“陛下的痴心,大兴后宫永远的皎洁白月光,除了她,还能有谁呢?”
司马笠抿抿嘴,岔开了话题,“你为什么要装疯?”
“殿下方才也瞧见了,即便是装疯卖傻,也有人要想方设法地置我于死地,我又岂敢在人前保持着一副清醒模样呢?”
看着卓贵妃那苍白的脸上忽而挂上了柔软的笑,司马笠这才了悟,其实她方才匿身的那扇窗户,几乎正对着外间庭院。想必她早将外间发生的一切看了个清楚,这会儿自己进来求证,她便索性是将装疯卖傻也省略了。
“你手上有诸葛芯鸳的把柄?”司马笠忽然道。
“把柄嘛,倒算不上,只不过是知道一些陈年旧事罢了!”卓贵妃声音低沉。
“什么样的陈年旧事,娘娘可否告知一二?”
那卓贵妃瞥了一眼司马笠,“殿下倒是好,三言两语便可从我这里套取消息,可是我呢,我能得到什么?”
司马笠蹙着眉头,“你想要什么?”
闻言,卓贵妃的神情忽然紧张的起来,“你能让我见见文策吗?”
“他被打入了死牢,没有父皇诏令,即便是我,也不能得见。”
瞬间,卓贵妃的脸色暗沉了下来,她状若失魂般喃喃叹道:“他果真还是没有变,就算是自己的亲儿子,他也能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