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司马笠眉头一蹙,全身之气已悄悄运于掌间。
他猜得不错,面前之人,果然是那传说中的关明诚。
面对诸葛芯鸳瞬间的情绪失控,关明诚忽然恢复了镇定,他笑着拂了拂女子的肩膀,柔声安慰道:“没事的鸳儿,很快就会过去的。”
而后,他猛地一转头,眼神冰冷地看着司马笠,终于不再像一开始那般假装温和,“太子殿下,我不打算绕圈子,便开门见山直接与你说了。”
司马笠稍敛气息,沉声答道:“如此最好。”
“我是谁,想必你很清楚。”关明诚道:“不但你清楚,你的父皇应该也很清楚。”
司马笠没有吭声,显然不是在反对。
“按照药理,三日之前司马佑便应当已经毒发身亡,可是竟拖延到了今日,早间鸳儿来号脉,才发现,他虽陷入昏迷,毒性却只有五层。然而,这药几乎是有人日日盯着他喝的,如此情境之下,能出现这种结果,只能说明他同时服用了解毒的药物。”
司马笠冷哼一声,那日他深夜进宫以后,虽接受了皇帝的计划,可血浓于水,他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皇每日在刀锋上行走。所以,第二天夜间,他又再次入宫,祈求司马佑选择一个折中的办法,便是如今日这般,通过服用解毒的药物来延缓药效,逼得关明诚进宫查探。这计划,直到今日都是正常的,可他却十分不解,为什么关明诚要说父皇“便在这几日”呢?
“能出现这样的结果,说明的计划已经败露!”关明诚有些咬牙切齿,“好厉害的父子俩呀,为了诱敌深入,竟然连自损八百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
“你方才究竟对我父皇做了什么?”司马笠冷冷问道。
“好吧,既然你问第二遍,我就不再遮遮掩掩了,”关明诚叹了口气,“我得知事情有变,自然要另做打算,可是,我有我的顾虑,又岂敢在没有丝毫把握的情况下贸然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