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寻生扫了他一眼没说话,眸光就移动到沙发上的女人身上了,“你怎么来了?”
女人扭头,一张好看精致的五官就映入眼帘了,用灿若桃花,美若惊鸿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
美艳和性感在这个女人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一双美眸在厉寻生峻冷的五官上打量,像是要看出什么。
奈何男人面无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毫无反应。
女人轻轻一笑,优雅的嗓音道:“今儿是中秋节,你不回容城陪我过,还不许我来京城找你一起过?”
厉寻生剑眉紧蹙,还没说话,女人侧头给了心腹一个眼神。
心腹颔首,打了个响指,很快就有酒店的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
女人起身理了理身上艳红色的披肩,边走边说:“来得急,没订餐厅,我们就将就吃一顿团圆饭吧。”
厉寻生扭头,声音冷漠:“我吃过了。”
女人嘴角的笑僵了三秒,迅速恢复原样,“那你坐下,陪我嘛。”
最后三个字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厉寻生伫立片刻,最终还是走到餐桌前,拉开一把椅子坐下。
女人见他坐下来,嘴角的弧度更弯了,一边优雅的切着牛排,一边随意的语气问:“最近在京城还好吗?”
厉寻生掀起眸子斜睨,“我在京城怎么样,你会不知道?”
她派了那么多人监视他,不就是不放心他吗?
女人咽下嘴里的食物,放下银色的刀叉在盘子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端起旁边的高脚杯漫不经心的摇晃起来,“我不介意你在外面多玩一阵子,重要的是你要记住哪里才是你的家。”
厉寻生眸色不动声色的覆上一层寒意,“家?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家。”
女人嘴角的弧度一僵,轻啜了口红酒后放下,声线染上了红酒的凉意,“当初要不是我,如今你的尸身怕是早被野狗啃的连骨头都不剩。”
“是我带你进入厉家,给了你姓和名,给了你今天这一切,怎么?现在翅膀硬了,就想自己飞了?”
“你就不怕我既能给你这双翅膀,也能折断这双翅膀!”最后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从喉骨里挤出来的,充满了狠戾。
厉寻生沉静无波的眼眸与她对视几秒,强大的气场碰撞让站在旁边的人都不敢大喘气,两个人却毫不在意。
他端起了酒杯,轻轻摇晃了几下,然后仰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的同时起身道:“我这双翅膀是你给的没错,但想折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毕竟……”
“我不是厉南城!”
厉南城,她的亡夫,华融原本的总裁兼董事长。
女人脸色一沉,似冰般裂开了,美艳的眸底迸发出寒意。
厉寻生恍若未见,弯腰在她的耳边低沉道:“这顿饭,你就自己慢慢吃,我的……好养母。”
音落,转身就走。
——嘭!
女人手里的酒杯被摔到了地上,支离破碎,伴随着还有她尖锐的声音,“厉寻生,你就不怕我弄死她吗?”
厉寻生步伐一顿,回头黑沉阴戾的眸子射向她,“你要是想早点见到厉南城的话,可以动她一下试试。”
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转身潇洒离去。
女人气的浑身发抖,把餐布一掀,顿时间叮铃咣当破碎的声音络绎不绝的回荡在房间里。
“厉寻生,我会让你后悔的!”
厉寻生恍若未闻,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间。
韩子安跟着他进电梯,担忧道:“董事长既然查到心公主,那她会不会……”
“不会。”厉寻生笃定的语气道:“她要是这么蠢,华融也不会落在她手里了。”
厉南城死的时候,可还有两个前妻,两个儿子,女儿,可是华融这么大的公司没落在任何手里,反而落在这个膝下无子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手里,可想而知这个女人有多聪明。
韩子安想想也是。
“你去找一下京城最好的安保公司,就说我出高价请他们保护一个人。”厉寻生突然出声。
“京城最好的安保公司不是心公主舅舅开的?厉总,你是想要让靳家的人知道会有人对心公主不利?”
厉寻生沉默亦是默认。
“可是你不是说董事长不会对心公主不利吗?为什么又要绕这么大一个弯子让靳家的人知道?”韩子安想不明白。
电梯门开了,厉寻生踏出去前说了一句话——
“永远不要低估一个女人发疯的程度,越是聪明的女人,发起疯来越可怕。”
她是很聪明,但是女人是一种不讲道理和逻辑的生物,到了一定程度,是不会有智商和理智的。
最重要的是,他不敢拿心宝来冒险,一丝一毫都不愿。
……
中秋节过后,叶微蓝在京城待腻了,又想着四处浪。
靳仰止合计了下也没带她去国外,只是在国内里转转。
靳放和小心肝都习惯了,连机场都没去送,只是靳仰止他们刚走,金融圈就出了一件大事。
原本华融集团副总厉寻生突然离职,离开了华融,转头就成立了自己的新公司,顺便截胡了华融好几单生意。
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
有人说是董事长发现厉寻生吃里扒外将他赶出了公司,也有人说厉总和董事长不合已久,分道扬镳是迟早的事。
更有好事者在微博写长文批判厉寻生,说他当初还是个小乞丐的时候是董事长将他捡回去养大,没想到长大以后狼子野心,想要染指养母不成就想踩着养母上位……
连带着叶心也被挂在热搜上。
所有人都说他是抱上了靳家这条大腿,才敢和华融翻脸,心公主什么都好,偏偏就是眼神不好。
事先厉寻生只是和她说,有离开华融的打算,可能会有些不好的风声传出来,让她不要相信。
却没说会闹的这么大,更没想到……
他和华融的董事长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所以当看到网上那些评论时晃了神,感觉四肢冰冷,冷得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