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正在打扫呢。”吴胜年笑着禀道。
“派人看着,不许她偷懒。”上官文浩嘱咐道,“这丫头太刁滑,只怕朕一走就会偷懒。”
“皇上放心吧,奴才会吩咐下去。”吴胜年陪笑道。
时间来到十月底,离一年一度赏菊大会还有半月。这日,永宁殿收到一封鲁王府的家书,吕贵人看后忧心不已。
“贵人,怎么了?”绿莺皱眉道,“信中都说了什么?”
“父王信中说,近来朝局动荡,他的地位岌岌可危!”吕贵人颤声道,“皇上对父王诸多申斥,还削了父王的军权。”
“怎么会这样呢?”绿莺惊道,“王爷是两朝重臣,不但在朝中颇有威望,更是军功赫赫呢!”
“哼!你以为这是好事吗?咱们齐国那位皇帝,不仅生性多疑,更是心胸狭隘,你们不是不知。”吕贵人苦笑道,“他虽因是嫡子继承大统,可父王既是长子,又是贤臣。他如何不嫉贤妒能?更何况,还有临淄王与泰安王,从中挑拨、排挤呢。”
“可恶!”蓝鹊小声啐道,“为着不让王爷与重臣结亲,他们便将您远嫁大魏,如今却这般对待王爷...”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们要本宫远嫁,既拉近与大魏的关系,又让我们父女分离。”吕贵人闭着眼叹道,“如今见本宫不得宠,便越发地作践父王...”
“贵人,恕奴婢多嘴一句。其实,以您的天资,想要得宠并非难事。”绿莺抿嘴劝道,“不如,您就忘了他吧?不为着自己前程,也要为王爷、王妃着想啊。”
吕贵人紧咬贝齿,摇头泣道:“可是若如此,本宫如何对得起自己一片心?如何对得起他...”
“娘娘!”蓝鹊出言制止道,“您小声一点,当心隔墙有耳啊。”
“原本,我也是下定决心,进了魏宫便要争宠,也好为母家争光。可是,本宫却遇到了他...”吕贵人掏出帕子,轻轻拭去眼角泪水,喃语道:“两张机,行人立马意迟迟。深心未忍轻分付,回头一笑,花间归去,只恐被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