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华妃也对吕贵人颇有微词,回宫路上一直与秦贤妃抱怨。
“贤妃姐姐,你说到底这吕贵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何华妃拧眉疑道,“刚入宫时,她与谁都不愿亲近,连太后都懒得讨好。”
秦贤妃则不予置评,只是静静听着她说。
“这下倒好,一下子就获宠了!当真是‘三千宠爱在一身,后宫粉黛无颜色’呢!”何华妃续道,“你说,她可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性情大变啊?”
“华妃妹妹这话,当真是难倒本宫了。”秦贤妃笑着打趣道,“妹妹这般聪慧,都猜不透想不明,本宫又如何能知晓呢?”
“太后会拉拢吕贵人,嫔妾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奇怪的是,吕贵人会俯首听命,甘愿被太后所驱使。”何华妃媚笑道,“若嫔妾打探到原因,说不定就能想明白,她从前为何不争宠。这样一个标致美人,对宠爱一点欲望都没有,当中一定有古怪!”
“或许吧。”秦贤妃淡淡笑道。
瑜娢行至假山后,不防听到二人议论吕贵人,便没有急着出去行礼。怎料后面的话如此不堪,瑜娢便伫在原地没有挪步。
“从前,贤妃娘娘自不必说,连华妃也对吕贵人赞赏有加。怎么,如今吕贵人一得宠,这嘴脸就都变了呢。”瑜娢小声嘀咕道,“难道,做了宠妃就真是敌人,连一点姐妹之情都不顾了?”
算了,吕贵人初获圣宠,肯定会遭人忌妒,她如何管得了?瑜娢摇了摇头,继续赶路朝太医署走去。她奉太后之命,要向薛太医讨坐胎药方子。
“娢儿姑娘,多日不见,你近来可好?”杜宇楠施礼笑道。
“多谢杜医工挂念,我如今好得很呢!”瑜娢欠身笑道,“在长乐殿侍奉,太后待我特别好,虽不是锦衣玉食,但也比从前强百倍。”
“那就好,你也算苦尽甘来了。”杜宇楠笑着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