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宝林被禁足,苟延残喘过了这么久,想来也快被逼疯了。”皇后眸光精闪笑道,“这样一条‘疯狗’,若知道害她失宠的人,如今要扶摇直上,岂不恨得牙痒痒。”
“娘娘睿智,祝氏最恨的便是胡采女。”春绮附和道。
“今日是初一,祝氏虽受罚禁足,但好歹也是妃嫔,不能太苛待了。”皇后含笑使眼色道,“你带些吃穿日用,送去冰逸阁给祝氏,再好生嘱咐一番。”
“是,奴婢明白!”春绮会意道。
冰逸阁内,祝宝林正歪在榻上,裹着一床旧棉被,冷得瑟瑟发抖。
“小主,内廷司又没有送炭来...”阿兰歪着嘴啐道,“这丁点子黑炭,咱们可着烧吧,还得烧水喝、洗脸呢。”
“内廷司这帮狗奴才...”祝宝林咬牙恨道,“我失宠落魄了,就一味地作践!当初我得宠,也没少赏赐那汪主司,竟是个忘恩负义之徒!”
“小主快省些力气,您这两日病了,再不好好将养,病情会更严重的。”阿兰耐心劝道,“这才刚初一,要天气暖和起来,还得一个月呢。”
祝宝林揉着太阳穴,气道:“自打我失宠后,太后不理会咱们死活。日子过得这般苦,我活着还有什么趣味!”
“小主,大年下的可别说傻话!”阿兰拧眉道,“您还年轻呢,说不准皇上何时念起,就解了您的禁足呢。”
此时,殿外响起一个女声,道:“奴婢春绮,求见祝宝林!”
“春绮...”祝宝林睁大眼疑道,“皇后派她来做什么?”
“小主您坐着,奴婢出去看看!”阿兰欠身道。
不出片刻,阿兰引着春绮进来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