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跟我讲道德正义!”
季临啐了一口,冷笑着,“爸爸妈妈正义,还不是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如果他们不死,我怎么会沦落到跟着慕容武做爪牙的地步?现在你还给我讲什么大道理?”
季震东的指尖微微颤动了一下。
逃亡的日子,那些痛苦记忆翻涌出来。
季家出事时,他们还小,无法在那场家庭巨变中左右自己的人生。
尤其是季临,这么多年,他跟着国外那个魔头,想必是吃了不少苦头,又怎么奢求,让当初的那个翩翩少年不磨灭心性?
“小石头……”
男人梗动着喉结,低低的唤了一声季临的小名,“以后,你跟着我,我不会再让你吃苦……”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当年,母亲说老大起名东,老二起名临,再有孩子是不是该叫碣石了?
父亲疼爱的揉着母亲的头,“生孩子太辛苦了,两个足够,季临小名就叫小石头吧,以后我们都不再生了……”
那个时候,季震东已经有了记忆,父母的形象和季临的小名,已经深深的刻进了骨子里。
季临听到季震东叫他小名,还承诺不让他吃苦,男人冷笑起来,在车库空旷的环境里格外刺耳。
直到笑得眼角流出澄清的液体,季临才喘着粗气,低低的叹了一句,“季震东,你知道吗?慕容武的其他养子,都改了他的姓,唯独我还姓季,为了这个姓氏,我特么差点被他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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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北城在林筱跟他闹脾气后的几天里,叫人来了一趟澜沧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