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宴会上觉得无聊透顶,便打算先回房去。
只是那时她年纪小,记错了路,不知怎么跑到了霍景琛的那栋楼去。
一路上到三楼,走廊里的灯光昏暗,客厅里的灯开着,她听到客厅里有一阵叫骂声传来,便忍不住躲在了栏杆旁的花瓶后,远远的看着。
宽敞奢华的客厅里,静的骇人。
平素温柔和蔼的霍母,却像是疯子一样用皮带疯狂的抽打着地上的孩子。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这个贱种,要是不是因为你致远就不会去找别的女人,都是你都是你!”女人像是疯子一样嘶吼着,发丝凌乱,五官狰狞。
“你有什么用?我要你有什么用!你去死,你们都给我去死!”
女人一面嘶吼着,一面狠狠抽打着地上的男孩。
她怕极了,瞳孔紧缩,紧紧抓着栏杆不敢做声。
她从没有想过一向温柔和蔼的舅妈会如此可怖,空气里弥漫着的血腥味让她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和恐惧。
可满身血迹的霍景琛却只是紧紧蜷缩在角落里,从始至终一声未吭,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只有一双黑洞洞的眼睛,没有焦距却又透着抹像是淬了毒一样的阴恻。
后来,她回去之后便大病了一场。
病好痊愈,她总是忍不住继续关注着这个异常漂亮的孩子,她无数次看着他身上添了新伤、变成旧伤、再添了新伤、再变成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