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江楚楚卸掉了脸上的妆容,换了条纯棉的裙子从浴室出来。
厚重的头发被她编成了一个马尾,从肩膀一侧垂坠下来。
女人的脸色很白,是一种不太健康的白,唇瓣上去掉了暗红色调的口红,看起来颜色很浅,像是没有什么血色。
原本看起来孤僻又桀骜的少女,在洗掉了一身铠甲后,变得宁静而温柔。
江楚楚去厨房烧了壶水,又将画板收好。
这才转身朝着卧室走去。
卧室的门半掩着,从门缝里倾泻出一地的光影。
她站在门前缓缓停下脚步,她记得,自己去洗澡之前卧室的门是大开的。
沉默了几秒,她伸手轻轻将门推开。
入目,一个穿着松松垮垮的白衬衫的男人,翘着二郎腿靠坐在她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根细细的银色链子、满身的玩世不恭和痞气。
听见动静,蒋京明抬头朝她看了过去。
看到女人一张白净的小脸的瞬间,蒋京明的目
可眼下,她的脸色却苍白的过分,就连唇瓣都清浅的没有什么颜色,仿若洗尽铅华,却又脆弱的让人心疼。
江楚楚似乎也没想到他会在这,视线从他手光深了几分,心脏却是狠狠的疼了一下。
在他的记忆里,她永远都是鲜艳的,像是滴着血的玫瑰。
她甚至于什么也不需要做,便有无数男人前赴后继,愿意赴汤蹈火,只为了博她一笑。
这么多年,始终如此。里把玩的那根链子上掠过,缓缓道:“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