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官筱琬不等他开口,却先长叹了口气,“我还是先去买锁,还有盆子、床单之类的东西吧。”
口袋里虽然只握着几十块钱了,但这些东西基本都几角钱一个,她还是买得起的。
最贵的也就是床上的套件了,六、七块一套,她怎么也得先买一套回来。
可这样七七八八的算下来,她突然就有种吃了上顿连下顿都没有的压迫感。
“你在想什么?”邰子仓看着她小脸死死紧拧成了一团,下意识的开口问了句。
话音刚落,纪彩月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他也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问的太唐突了些。
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他本以为官筱琬不会回答,哪知道她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回答道:“我只是觉得人很奇怪,我昨天还在山里游荡做野人,都没有觉得压力大。可今天房子也租了好了,衣服什么的也有,剩下的生活的必需也有钱买,但压力却比昨天还大。”
她的这个问题已经偏向哲学的范围了,邰子仓虽然脑筋活路,也是出去见过市面的人,但对于这种自我反省和人生感悟他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他想要说些什么来缓解下身边小姑娘的压力,可张了张嘴,他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纪彩月忍不住又嫌弃地瞪了他一眼,觉得他这儿子单身这么久最大的原因都应该是他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