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窦贵人挪走之后,皇上下旨不许她再见大公主。
窦贵人心里如何崩溃就不说。
大公主竟然也不想着去见母妃,甚至连闹也不曾闹过。
也不出门,每日就待在家里,老老实实跟着嬷嬷学东西。
学宫规礼仪,学仪态,学诗词书画,学书法等等。
绣工什么的却再也没动过。
大概……她心里也不怎么想学吧。
至于母妃那里。
她也想去看。
可一想起母妃逼着她学针线的那副恐恶凶残的模样,她就打了退堂鼓。
哪怕身边的人再劝,她也无动于衷。
不想去就是不想去!
……
两位妃位上的娘娘都不是惹事的性子。
下边的嫔位以及贵人,就更不敢了。
当然,施嫔是不服气,可再不服气她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嫔位,也不敢明面上怎么样。
所以总体来看。
后宫平稳又和谐。
宫务有惠妃和程妃帮着料理。
妃嫔们请安也不是每日都来,她依旧能睡个懒觉。
而且宫里,再也没人能欺负她能叫她下跪。
夏如卿忽然觉得,在后宫里自由了不少!
想去哪就去哪?
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想怎么笑就怎么笑。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会有人动不动就责罚,动不动就问罪!
明面上是有个太后压在她头顶。
可太后说到底,也不过是个金丝笼中鸟而已。
去哪里,说什么做什么,都身不由己。
虽然这两年和皇帝的关系缓和了些。
可太后却再也翻不起什么风浪,身边都是皇帝的人。
敬着,却也疏远着,地位也不过如此。
一个自身都难保的老太太,自然不会闲得无聊来管她。
所以……
这日子,实在是没得挑!
夏如卿坐在院子里,吹着暖洋洋的风,看着如血的夕阳,发出一声满足的感叹。
“真好啊!”
这番美景,文艺一些的女子应该吟诗作赋的。
只可惜她没什么才艺,只想到一句。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好像意境还不太对。
算了不管了,不管怎么说,这也算一首诗不是?!
她就喜滋滋地一边吟诗,一边荡着秋千。
这小日子,甜如蜜啊!
还没得意完,就觉得身后忽然有人大力推她。
“啊!”
随着她的一声惊呼,秋千已经被荡得老高。
惊慌错乱中回头,就见赵君尧立在他身后,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皇上!”
“这么高!”
“皇上太高了!”
虽说每天都来坐坐,可她实际上很久没真正荡过秋千了。
如今突然这么高,她很害怕。
赵君尧立在下边笑道。
“别怕!”
“你掉下来朕接着你!”
说完又推了一下,更高了!
夏如卿吓得赶紧闭上眼。
“啊!”
“皇上太高了!”
“你以前荡得比这个还高,怎么现在不敢了?”
夏如卿脸都白了。
“有吗?”
“我都忘了!”
“皇上快放我下来,我害怕……”
最后一个词她声音都颤抖了。
赵君尧见她确实害怕,就瞅准机会一个翻身跳了上去护着她,又故作嫌弃。
“你怕什么?又摔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