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兰有些意外,还有些尴尬,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侯夫人就以为她害羞了,呵呵笑道。
“你不必不好意思,咱们做女人的总会有这一遭!“
“只是泽儿这孩子他不知道心疼人!”
“回头我给你送些药材,好好补补身子!”
宜兰的脸刷一下红了,原来婆婆是这个意思。
她还以为她知道了南云泽骗自己的事。
原来……她不知道啊!
也是,他表面粉饰的那么好,连自己都骗过去了何况是别人。
“母亲放心,我没事的!”
宜兰强忍着笑说道。
今早上看见南云泽‘体贴’地挤了一滴血在洁帕上。
本来有些不解,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
呵呵,这么说来她还应该感谢他?
从正院出来,沿着陌生的回廊往回走,宜兰的心情失落而复杂。
加上昨夜没睡好,身体有些发虚,脸色也白得吓人,走路甚至还有些摇摇晃晃的。
跟在身边的陪嫁丫鬟十分担心。
“县主,您还是赶紧回去休息休息吧!”
宜兰咬了咬唇,点点头。
“走吧!”
“哎!”
……
回到院子里,看着空荡荡的院落,以及院子里面无表情的下人。
她的心里又冰冷了几分。
进了内室换了衣裳,她脚步虚浮地歪在榻上,闭上眼的瞬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县主!”
陪嫁丫鬟担心地唤了一声。
宜兰闭着眼,声音发冷。
“出去!”
丫鬟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宜兰又冷硬道。
“出去!”
那丫鬟终于闭上了嘴,没再说什么。
室内只剩下她一个人。
宜兰睁开泪眼婆娑的眼,隔着泪珠环视着四周陌生的环境。
他的笑,他的冷漠,他的冷漠的笑,都仿佛还萦绕在身边。
一刻完完整整的心被彻底揉碎,心痛的感觉侵入骨髓。
“为什么?”
她咬咬牙忍住眼泪。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不喜欢自己,就因为那次偶遇?未免太可笑了吧!
想到他那张疏离到冷漠的脸,又一股剧痛涌上心头。
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
她心里一惊。
“来人!来人!”
陪嫁丫鬟匆匆进来。
“县主有何吩咐?”
“现在什么时辰了?”宜兰问。
那丫鬟想了一下答。
“回县主,现在是酉时三刻!”
“什么?!我睡了这么久?”
直接从上午睡到傍晚啊!宜兰十分震惊。
“县主昨晚定是没歇息好!”
陪嫁丫鬟想了想又道。
“侯夫人差人给您送了些药材,还说要奴婢亲自盯着给您熬药补身子!”
“奴婢已经叫人将药材洗了洗先凉着了!”
“如果县主要喝,奴婢现在就去盯着!”
宜兰一听说熬药,嘴里忍不住有些发苦。
“我暂时不想喝,先放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