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土匪毒打,身体无限疼痛,又受到了惊吓,就算是清醒这会儿也变得不清醒了。
整个人抱着头滋儿哇乱叫,满床打滚儿,身上的血也染得到处都是。
孙氏那个心疼啊,哭哭啼啼。
“儿子你再胡说八道什么,哪儿来的女鬼啊!”
“儿子?”
吕兆梁哆嗦着睁开了眼。
忍着害怕揉了揉眼睛,朝那‘女鬼’又看了过去。
仔细看了好久才发现,原来不是女鬼而是自己母亲。
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就无力地晕了过去!
本来安静的室内瞬间又手忙脚乱。
就在这时。
有丫鬟来报说大夫来了,孙氏赶紧叫人请。
诊断的间隙,丫鬟才见缝插针地带着主子净面更衣。
等忙完这一切。
大夫也诊断完了,只说都是皮外伤不碍事,不过失血过多还需好好静养。
孙氏心疼之余,也只得叫人好好送大夫。
……
回来后,遣散了所有下人。
她独自一人守在昏迷的儿子身边,狠狠地咒骂那些土匪。
“有爹生没娘养的畜生们,抢银子就抢银子,何苦伤我儿身体!”
“这件事非同小可,回头一定要叫老爷好好查查!一定要把那些土匪赶尽杀绝,最好让他们断子绝孙才好!”
其实……
她知道不可行。
京城周围方圆百里有山有河,那些人能藏的地方太多了。
赶尽杀绝不可能,甚至连查清楚这件事都不可能。
这只能吃个哑巴亏。
她能做的也就只能是骂得难听一些了。
……
时少翎听说自己母亲去了国公府。
又专门从公主府回来安抚。
他素来不善言辞,但这回他却说了不少好话,最后道。
“这件事母亲不必再管,一切交给儿子!”
时夫人闷闷地开口。
“唉!”
“外头的事自然交给你妥当!以你的本事,叫那吕兆梁吃暗亏也不难!!”
“可娘亲发愁的是婉蓉的事!”
闹了这么一出。
不管这事儿是真是假,之前看好的那些人家是断然不可能成的了。
“这孩子命苦,眼看一天天都大了,还没定亲!”
“我怎么跟江家交待啊!”
总不能随便给她找个小官吏嫁过去?
时少翎闻言也是一顿,僵住身体道。
“这件事我的确帮不上忙,不过母亲若有用得上儿子的地方,只管开口,儿子赴汤蹈火!”
哪怕看在兄妹的情分上他也该帮忙不是么?
时夫人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
“行了,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别让公主久等了!”
时少翎看了看天色就起身告辞。
……
晚上。
乐儿在书房看书。
见他进来就笑着问。
“今儿那件有趣的事,是你干的?”
她指的就是吕兆梁挨打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