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醒,突发肾衰竭,你把左肾捐给她。”
男人薄凉的唇瓣动了动,缱绻的目光深情望着着重症监护室里的女病人。
顾暖暖咬牙包扎好胳膊上的血窟窿,勉强止住血,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现在是在通知我还是在和我商量?”
沈湛清俊的脸上依然是化不开的冷漠,似那万年不化的寒冰。“我是在通知你。”
“……”
“尽快结束你的环球旅行,我在澳大利亚皇家休养院等你。”
沈湛眸底的冷意更深。
结婚三年,顾暖暖从不指望他们会举案齐眉,恩爱缱绻。
“沈湛,”失血过多的顾暖暖脸色苍白,“我和她非亲非故,我拒绝捐赠。”
“非亲非故?”
沈湛的语气中带着申熟悉的嘲讽。
“是,她变成植物人和我有30%的关系。但是你不能否认,事故全责在她。”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故意冲出来,她也不会来不及刹车。她变成植物人也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再说……为了她,她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沈湛剑眉紧蹙,握着手机的五指慢慢缩紧,眸光更加幽冷,“顾暖暖!”
“沈湛!”
气血不足,她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而且透着嘶哑。
“你捐不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