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再没什么可看的,顾绒移开手电,打着灯光走向另一个房间。
墙壁的角落里有蜘蛛网被灯光照得一闪而过,黑暗在手电下一寸寸退潮,在他们身后又有更多的黑暗包围上来。
这栋已经建造了二三十年的乡镇老房子,在久无人居的多年后,以陈旧腐朽的面貌,于寂静无人的深夜里,第一次迎来了两位别有居心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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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房间是放着电视机的客厅。
那时大约还没有液晶电视的说法,电视机依旧是很大很笨重的一块,黑色落灰的屏幕被客人的手电光照过时便诚实的反射出白光和模糊的人影来。
顾绒边四处看边和周判闲聊:
“你们办案的时候,在嫌疑人的房子里一般按照什么顺序找证据?”
“像这种毫无头绪甚至还没有确定犯罪嫌弃的嫌疑人,我们如果要查清他的生平,来他的房子里之后,首先要找的都是照片。”
周判举着手机,让灯光照过电视柜,茶几等一切可能摆放着照片的地方,却一无所获。
“通过家庭照,我们一般可以分析出该嫌疑人和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好坏,运气好的话甚至可以推测出嫌疑人的犯罪心理——当然,这一般都建立在此人的犯罪对象是自己亲人的情况下。”
“不过这里好像没有照片。”
顾绒看过那些桌子板凳后,将灯光打在了电视柜上。
这里的电视柜是真正能放很多东西的柜子,而不是城市里那些只是用来当摆设的漂亮长几。
顾绒走过去蹲下,伸手将那些柜门一一打开。
依旧是一股陈旧的尘埃味道,这种味道无处不在的充斥于整个房子里,而此刻她打开的柜子里显然装了更多的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