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绒僵直的身体重新慢慢放松下去,她靠着轮椅椅背,纳闷的思索起来:
“如果凶手不是他的话,唯一的嫌疑人就是他的父亲了,而根据现在得到的情报来看,一个长期酗酒又喜欢家暴的男人,的确很有可能在失手之下杀了妻子,然后再慌忙把人埋在了后院里,还散布了妻子不堪穷困离家出走的消息,可是……”
顾绒皱起眉来:
“那坑里的尸骨可不止一具,在商夜的母亲身旁,还有一条狗的尸体,你看他爸连妻子都下得去手,还会想着去埋一条狗吗?多半会直接丢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
迟秋道:
“根据尸检报告来看,凶手应当是商夜的父亲,可是根据把狗和人埋在一起的情况来看,负责埋骨的人似乎又不太可能是他父亲,而更像是商夜……”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下来。
两个人在沉默中想到了一种更可怕的可能。
“协同作案。”
迟秋缓缓将这四个字吐出来。
“根据多年前的警局笔录来看,商夜曾因为母亲杀死了狗而去报案,最后这条狗和他妈妈葬在了一处,他还在尸骨上方种了母亲最爱的蒲公英。”
“而且若非如此,他应该在得知母亲死亡的时候就立刻报案,让凶手被绳之以法,可他没有这么做,为什么?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凶手是谁,他不但没有报案,还和父亲一起隐瞒了真相,甚至他就是那个帮忙埋葬尸体的人。”
“就算不是帮凶,也是隐瞒真相,窝藏罪犯的人。”
迟秋道:
“根据现有的证据,我们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至于真相到底是什么,只能由商夜自己来说……包括那座山上的毒窝,也需要他来说明。”
顾绒沉默片刻,道:
“通知商夜了吗?”
“问题就在这里。”
迟秋吐出一口气:
“他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