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璟墨逼视着他,寒声道:
“你以为你和陈王是怎么偷走的本属机密的行军布防图?”
“你又以为你们是怎么拦得住那些本该出现在裨州的援军,阻截了本该送往阳荆谷的粮草,你们为什么那么轻易的害死我父兄和那九万将士?”
“要不是你那个背信弃义的弟弟,要不是你那个薄情寡义的父皇。”
“你以为单凭你和陈王,你们当真能那么轻易的做成当年之事?”
君璟墨看着元成帝时,眼中满是戾气,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烈火滔天的阳荆谷中。
父王破开胸口,将心蛊给了他活命,又将他死死压在身下的坑洞之中。
他的大哥趴在父王身上,那些侍卫和将士又趴在大哥身上,一层又一层,以血肉覆盖在他们上面,将他护得严严实实,哪怕烈火焚身也未曾挪动半分。
父王浑身是血,看着他说道:
“墨儿,答应我,我君家世代忠诚,你决不可做乱臣贼子。”
“你要替父王,替君家守着大燕,守着天下苍生,哪怕你权势滔天,哪怕有朝一日皇室不仁,你也绝不能主动对皇室出手,更不可祸乱江山!”
当时的他不懂父王的话,更不懂父王眼底的隐忍,大哥临死前的不甘和欲言又止。
他只知道父王流了好多好多血,他一张嘴时,那些滚烫的血便落在他脸上,身上,烫的他浑身发疼,怕的整个人发抖。
父王死死看着他,一边吐血一边说着让他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