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清清白白的姑娘,拿去跟妓子比较,这谁敢让闺女跟着这种人家?”
“我说程夫人,你们还要不要脸了,自己儿子喝花酒被人废了,还赖着人家姑娘,人家姑娘可没拿着刀逼着他去逛花楼。”
“正是,自己不修私德,行事无耻,如今受伤反倒赖着别人,还要脸不要?再说了,自个儿都废了,还强求这人家姑娘守着婚约嫁过去,这难不成叫人家姑娘守活寡?”
“无耻不无耻?!”
人群中有那正义之人高声说完后,周围人顿时纷纷附和。
“对,这程家真够无耻……”
“周家可不能把姑娘嫁过来,这么无耻,要真嫁了那不是把人推进火坑里了吗?”
“就是,不能嫁!”
……
程鼎听着外面那些议论声,额头上青筋直露。
之前在大理寺对簿公堂的时候,他就料到这桩婚事怕是继续不下去了。
可是他是还想着要挽回的。
长子断了命根子,事情又闹的满京城都知道,没了周秀这个说好的媳妇,将来谁还肯嫁给他,怕是就只能孤独终老。
程鼎知道程云海这事儿做的有亏,要是能将盛锦煊告下去入罪,他们程家还能占着理拿捏周家一番,可偏偏那个盛锦煊是个不要脸的,居然以诡辩之策免了责罚不说,还叫他们和临远伯府吃了暗亏。
拿盛锦煊伤人的事情要挟这一条走不通了,就只能想别的办法。
回来的路上程鼎就一直想着,稍晚些派些派些人出去散播些关于周秀的谣言,想办法制造些舆论,用周秀的清名来胁迫周家不敢退婚。
到时候他再亲自去周家,替程云海道歉说些好话,了不起再许诺周家一些好处,把这婚事保下来。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他还什么都来不及做,周家就已经这么大张旗鼓的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