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极力本就带着最为滋润的生机,那一丝丝生机流淌过体内之后,过了一会儿,床上的印恽才缓缓睁开眼来。
阳光入眼,印恽有些难受的眨眨眼,就见到有人挡在了那光线之前。
他微仰着头辨认了一会儿,那浑浊的眼里才露出一抹浅笑来。
“你来了。”
雷鸣喉头有些微哽:“来了。”
印恽笑得虚弱:“来了就好。”
那天在灵枢山内,他亲眼看到雷鸣被人夺了身体,看到他脸上露出陌生阴冷全然不属于他自己的神情。
后来姜云卿他们回来时,宗宏却说雷鸣毁了身体,只剩下一抹神魂,可如今见他全须全尾的站在他面前,甚至面容远比以前还要更加年轻,身上充斥着让人羡慕的生机和活力。
印恽缓缓笑了起来。
来了,就代表他没有被人所害,来了就代表他一切都还安好。
印恽低咳了一声道:“你比以前更年轻了。”
他目光浑浊,隐隐约约的像是记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
“我还记得……我当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是这个样子,那时候嚣张跋扈的让人生厌。”